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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经常脱光衣服 做着奇怪行为的艺术家

今天要和大家聊聊一个经常脱光衣服,做着奇怪行为的艺术家。他光着腚穿梭在各大艺术场所,也像宗教徒一样虔诚地焚香供佛。从行为艺术、雕塑、绘画,他说自己除了艺术什么都做不了。

先来组艺术家张洹的N连拍,搁今天,绝对朋友圈表情帝!

张洹《Skin》1997
张洹《Skin》1997

北京除了宋庄,还有一个东村

要聊张洹,不得不提到一个地方。20几年前,北京有个叫大山庄,在北京的东三环和东四环之间,当时那还是一个块破旧的荒村。后来人们逐渐熟知它的另一个名字——“东村”,在那里一群挣扎在贫困线上的艺术家和音乐人,把这个破败的村庄当作了自己的家园。

北京东村
北京东村
东村艺术家合影
东村艺术家合影
东村艺术家合影
东村艺术家合影

和如今大耳熟能详的宋庄一样,后来的东村也出过一批有影响力的人。比如如今中国乐坛专辑卖最贵的左小祖咒,活跃在当代艺术圈的马六明、张洹、荣荣等都从那里走出来。现在东村大部分地方成了朝阳公园,在往北去一点则有了现在文青聚集的798园区。然而看到它现在的繁华,你似乎很难想象那段满目苍夷的过去是什么的?

第三类接触 马六明与张洹 行为 1995
第三类接触 马六明与张洹 行为 1995
北京东村
北京东村

据左小祖咒回忆说,那时候的东村一词源于纽约东村的概念,张洹拍脑袋想出的“北京东村”的名字。破村子成了他们天堂,这帮“村民”们还曾订过“谁画画谁就是傻逼”、“写歌有旋律是可耻的”这些纲领性内容...日后看来,他们确实都严格遵守了。

涂抹鱼油和蜂蜜,坐进公厕

《12平方米》 荣荣摄影
《12平方米》 荣荣摄影

回顾那段历史,张洹参与过的两件重要的作品。其中一件就是《12平方米》,他浑身涂满鱼油和蜂蜜的他坐在北京东村一个肮脏公厕中达1小时。从荣荣拍摄的照片里,你能清楚看到他身上爬满全身的苍蝇。密集恐惧症和洁癖症肯定表示受不鸟了!

实际上,艺术家是以极为夸张的方式强调了一些底层人的生活状态。其实也是他们当时这群艺术家自己的状态。那时张洹就住在没有吊顶、隔断,仅用画布当帘子的破屋里。每次光腚子做艺术的时候,还经常遇到警察的造访。不少东村的艺术家,都曾以“淫秽活动”的名号被抓过。

后来苍鑫的回忆里也提到过,这件作品刚做完,张洹裸体从厕所出来,走了二三十米去洗,这个期间村民看到了就报案了。(毕竟这里之后成了朝阳区)几次这样的情况后,导致东村在94年被迫解散,2003年彻底消失。大家都想摆脱贫穷的窘境,都有一股脑青春的热情。所以一阵阵不停歇地使劲倒腾着。

《12平方米》 荣荣摄影
《12平方米》 荣荣摄影

为无名山增高一米

还有一件则是1999年,张洹参加了第48届威尼斯国际双年展的作品带着《为无名山增高一米》。那时,他刚刚移居美国。在99年的双年上引起轰动的这件作品,是4年前在和东村艺术家们共同完成的。他和另外9个赤裸的男男女女叠在一起,正好为附近的荒山增高了1米,看起来充满了荒诞感。

他们通过测量体重的方式决定叠的次序。
10位艺术家分别是王世华、苍鑫、高炀、左小祖咒、马宗垠、张洹、马六明、张彬彬、朱冥、段英梅(其中两位是女艺术家)
10位艺术家分别是王世华、苍鑫、高炀、左小祖咒、马宗垠、张洹、马六明、张彬彬、朱冥、段英梅(其中两位是女艺术家)
他们通过测量体重的方式决定叠的次序。

创作时每人200块地凑了2000元巨款,跑去山头山脱裤子的举动,日后在中国艺术史上留下了浓重一笔,也让东村及东村艺术家走进了国际视野。不过据说后来也是因为这件载入史册的作品,引起了几位参与者就版权问题展开的撕逼大战......最后,我们只知道,当时的摄影师吕楠分别留下了略有不同的10张底片,交给了各位参与者,剩下的底片都一并付之一炬。其他的是非对错,外人就无从知晓。

《为无名山增高一米》1995年
《为无名山增高一米》1995年
左小祖咒为这一事件恶搞的作品《我也爱当代艺术》2007年
左小祖咒为这一事件恶搞的作品《我也爱当代艺术》2007年

从北京到纽约,从纽约到上海

几件出了名的作品后,1998年张洹如愿去了美国移居。还是继续脱光衣服做他的行为艺术。

《65公斤》中,裸体的他吊在工作室的天花板上,身上上课的鲜血滴落在地上的热锅中。[他体重65公斤]
《65公斤》中,裸体的他吊在工作室的天花板上,身上上课的鲜血滴落在地上的热锅中。[他体重65公斤]
张洹作品《1/2》(1998)。该作品受伦勃朗的《被屠宰的牛》和弗朗西斯?培根对肉的系列描绘的启发,张洹将身体与动物骨架及中国书法并置,从而把东西方传统连接起来。这些元素展示了人性的矛盾—文明、理性的一面以及原始、兽性的一面。
张洹作品《1/2》(1998)。该作品受伦勃朗的《被屠宰的牛》和弗朗西斯?培根对肉的系列描绘的启发,张洹将身体与动物骨架及中国书法并置,从而把东西方传统连接起来。这些元素展示了人性的矛盾—文明、理性的一面以及原始、兽性的一面。
1998年,在纽约PS1当代艺术中心,张洹的表演《 风和水- 纽约》他的裸身在整个厚冰块上待了整整十分钟!
1998年,在纽约PS1当代艺术中心,张洹的表演《 风和水- 纽约》他的裸身在整个厚冰块上待了整整十分钟!

这些都奠定了他日后在行为艺术圈的特殊地位。那些年和他一起光着身子做艺术的艺术家们,很快就穿起衣服画画去了,坚持若干年的张洹最后也开始搁置行为,回归到了雕塑、绘画中。

张洹 《放虎归山4号》 香灰 160×180cm 2010年
张洹 《放虎归山4号》 香灰 160×180cm 2010年
猛虎归山 香灰 2007年
猛虎归山 香灰 2007年

自2005年从纽约搬回上海后,这个本抱着满腔热血传递自我的河南小伙,将创作的目光逐渐从自己的生活转向传统文化的溯源,他从中国古老传统中找寻灵感。他被并被众多佛教信徒虔心祈福、烧香所震撼。开始尝试以香灰作画。

《知天命》2013
《知天命》2013
问孔子
问孔子

同时,他尝试将佛教的图像标志以及死亡仪式等符号融入到自己的艺术创作中,融合佛教的哲学思考,将贪念、愤怒、愚昧、傲慢和色欲所建构起的人类情绪与涅盘的境界收入自己的作品中加工呈现。

《家谱》2000
《家谱》2000

而如果,你还想重温他经典的行为艺术?深入了解是什么让他总喜欢用各种裸露的、自虐的方式做艺术?不妨去看看《15个房间》中,重新演绎的《2015家谱》。15年前,张洹曾在纽约邀请了三位书法家在他脸上书写。一天下来,他的脸变得一片漆黑,就像个人身份被消除,这个人消失了。只留下一个“愚公移山”的故事...他说:“人的命运难以琢磨,有一种神秘的东西在控制我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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