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 要闻 > 评论 >

追索文物最大难题:怎么证明是我们的?

点击进入下一页20日,在甘肃省博物馆,一位观众拍摄法国无偿归还我国的32件流失文物的展览图

  远走他乡二十载,“秦人”终归故里。前日上午,甘肃省博物馆展出一组32件春秋时期的秦代金饰片。20多年前,它们在甘肃大堡子山被盗墓人挖出 后,流失法国。经过多年的艰辛追索,法方将这批文物于7月20日正式移交甘肃省博物馆。据了解,这是中法两国之间首次通过协商合作促成流失文物回归的成功 案例。

  “大堡子山流失文物回归,可以说是中国第一次主动追索文物并取得成功的典型案例,为今后的文物追索工作提供了经验。”主动致函吉美博物馆、要求返还大堡子山流失文物的国家文物局博物馆与社会文物司司长段勇说。

  国家文物局副局长宋新潮表示,本次追索最大难题,即在于如何证明这个文物是我们的,以及在什么地方流失出去的。也就是说,必须建立一个完整确凿的文物被盗流失证据链,才能证明这个文物确实是在中国被盗的。

  “具有显而易见的唯一性”

  只要是看过展览的人,都会认同这些从法国归来的金饰片显然出自甘肃省礼县大堡子山遗址。“在该遗址被盗前并未有类似文物面世,在该遗址系统发掘后也未在国内外其他遗址发现过。这批金饰片具有显而易见的唯一性。”段勇说。

  国家文物局为此专门邀请了法方的专家对甘肃省博物馆收藏的同样的金饰片进行了科学对比。由于一些金饰片依然带有出土时的土壤,有的还有当时残留的朱砂,包括金饰片的工艺,都有着完整的相似性,完全的“同宗同源”。

  段勇说,这次大堡子山流失文物的追索,是我国在发现文物被盗后,立即开展抢救挖掘,启动专题调研,完成流失文物调查报告、建立文物被盗流失的完 整的司法证据链,开展国际公约和相关国家适用法律及返还案例研究之后,制定详细的工作方案,编制相关的法律文书,然后主动向相关单位或个人致函,表明我国 对被盗文物的主权立场,明确提出返还要求。

  2004年起,国家文物局指导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国家博物馆、陕西省考古研究院、北京大学、西北大学5家单位组成联合课题组,启动以大堡子 山遗址为中心的早期秦文化考古调查、发掘与研究项目,进而从形制、纹饰、铭文等方面证实,流失海外的“秦公”、“秦子”等文物均出自大堡子山被盗大墓。

  “与一个国家的文明息息相关”

  甘肃省考古所所长王辉说,用金片来装饰车马并非秦人的传统,周秦还崇尚青铜器及玉器,用金的传统在埃及、欧亚草原比较多见,这也显示了早期秦国 的兼容并包。“这些金饰片对于研究秦早期的西垂文明至关重要,这也是我们理直气壮追索的一个主要原因。毕竟在国际上,对于与一个国家的文明息息相关的文 物,舆论上认为应该无条件返还。”

  已经发现的流失文物和已经回归的都只是冰山一角,追索的路注定是漫长悠远的。“这次成功追索给我们提供的启示是,首先要有科学详实的调查、完整 的证据链,然后要在此基础上进行长期交涉、不懈沟通、友好协商。我们不但在不同场合多次与多国进行沟通,而且全面冻结了相关博物馆与中方的业务合作。最后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促成重要文物的回归。”段勇说。

  有何价值?

  丧葬高规格 埋葬的或是嬴姓宗祖

  这批文物被业内认为具有独特的文化、科学和价值。

  北大考古文博学院教授赵化成介绍,这批文物,不仅是在中国具有唯一性,在世界也具有唯一性,“这种金饰片在其他任何国家都没有发现过,只在大堡子山被盗秦公出土过,因而它是具有唯一性的。”

  赵化成表示,大家对于秦始皇兵马俑都家喻户晓,但是对秦国的早期历史知道的人可能并不多,据史书记载,在西周和春秋早期主要活动于现在的渭河上 游和西汉水流一带,但是由于史书记载很简单,只有通过考古和文物来证明。“所以大堡子山春秋早期的秦国都城、秦公大墓以及出土文物,对于研究秦国的历史和 文化具有很大的价值。当然,就这批金饰片来说,对于秦国早期的黄金开采、工艺技术,装饰艺术,甚至是那段历史的研究都具有不可替代的意义。”

  据考古人员介绍,金饰品的可能用途有二,一是棺饰,二是马的盔甲。丧葬的高规格,也说明了大堡子山埋葬的并非寻常百姓,很可能是嬴姓宗祖等重要 人士。此外,这些金饰片说明,西周时秦人就已与中亚、西亚国家进行了商贸与文化交流。“这种兼容并包也是秦人得以壮大的一个重要原因。”甘肃省文物考古研 究所所长王辉说,但这些黄金究竟来源本地还是由西域而来,目前仍是不解之谜。
 

分享到:


今日热点
景泰蓝鉴证中韩友谊,韩国前总理郑云灿收藏中华荣耀尊
景泰蓝鉴证中韩友谊,韩国前总理郑云灿收藏中华荣耀尊
纯银大龙版票被韩国前总理郑云灿收藏
纯银大龙版票被韩国前总理郑云灿收藏